名家新作薛梅天池朝着蓝的湖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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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池:

朝着蓝的湖水观照蓝(组章)

薛梅[河北]

蓝色的呼吸

我无意用一种大词,来遮蔽灵魂,也无意用一种感觉,来消弭另一种感觉。

在长白山天池,在松花江之源,在我的祖先女真人的发祥之地,我能想到的,只来自于感觉;我能触摸的,只来自于灵魂。

我的眼睛,与那深邃的蓝长久对视。本来无波的湖水,就动起来,旋转,旋转,快速的旋转,把我生生吸了进去。

像一朵盛放的蓝色水仙。无边无际的蓝色的水仙,与我,一起舞蹈。

飘飘渺渺的一生就有了色彩,孤独寂寞的行旅就有了皈依。

一朵蓝色的水仙,在火山灰残留的四壁上,在高高的深谷里,在我的血脉涌流的土地上,我唱着属于自己的蓝色歌谣,一种无声的歌谣。

甚至连天空也不再高不可及,在我的歌声中,天空伏下身来,蓝色的眼睛,蓝色的衣衫……

满天空的湖水,向四野弥漫,低下去,又升起来,一波一波地,自由的蓝,幸福的蓝啊,云朵是唱诗班的孩子,它们飞舞在生机勃勃的水晶之间,而我,用圣童的身影活着,心中荡漾着一阵一阵蓝光。

那蓝色里会有生命的存在吗?如果不,那为什么向着蓝色的湖水,我看到了生命的原野上,水仙花在恣肆开放,相爱的人在深情拥抱?!

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,梦想,宽容,澄澈,安详,蓝色的风,蓝色的心跳……

不必计较那蓝色的空气里,还有多少清寒与忧伤。

再吸一口,深深地。也不必用水妖的传说来增添自己的分量,我相信,只要相遇,冥冥中的蛊一定会击中你,震动了你迷离中等待已久的隔世的心愿。

蓝色的安谧

我不妄说这是心智的通感,也不妄说这是耳朵的内心,我只想老老实实写下:天池,带给我怎样一往情深的震撼。

这个世界以内的,秩序,以及坚硬的城市,总让我试图出离。因为我很难分清,坚硬的牙齿与柔软的舌头,哪个更长久。时间可以彰显坚硬的传奇,时间同样可以浸润柔软的童话。时间能够在我们的牙齿和舌头中摇摆,时间又如何能够面目清晰?我常常在时间中陷入恍惚,而后呆头呆脑,而后什么也不知,也不想知了。

其实,有谁能懂,作为一个听心者,我多么喜欢这个世界以外的物件啊,那些色彩,带着声音、旋律,或者和声,在燃烧的原野,在辽远的天空,在河岸,在桥畔,在一堆石头的中央,在满山的花草之中。这个世界以外的,那寂静……

事实上,当我安坐在天池旁,静静与蓝对视,我真切地听到了花园的滴水声。

一切模糊的渐渐清晰,一切怀疑的重新相信。蓝色的小号、竖笛和长笛,蓝色的蝴蝶花、马兰花和八仙花,在花园的滴水声中,一一复活。

云笺上,写一封家信给我的爱人:

我用你赐我的眼带回了蓝色的心。一切的安,安适,安详,安谧。

蓝色的微笑

我想说,我用这种方法转换,或者只是一种淡化——人生的苦役——那些内与外、灵与肉、歌与哭之间的对立。

想象的关联,要历练多少沧桑,来呈现出一种瞬时的力量?天池灰黑的崖壁始终沉默着。

尽管我很清楚,光线、亮度和时间的流逝,会让蓝更蓝,也会让蓝一夜间消弭于无形。如何保鲜,如何一直蓝下去?天池灰黑的崖壁始终沉默着。

我被震慑。而后微笑,放松。是蓝释放着灵魂的诚信,在有形与无形之间,安住一颗平常心。

我便拥有了一切情节,生动的,跳跃的,甚至浅谈的,就这样守望,崖壁与湖水,灰黑与湛蓝,沧海与桑田,有多深重就有多安静。

像一种修行,群处守住嘴,独处守住心。

世间总是风云莫测,有那么一会儿,突然乌云从四野涌来,自下而上迅疾蔓延,如脱缰的野马,顷刻间消失了视力所及。

那就索性闭上眼睛打坐,不闻不看,只用心静静陪着时光,悠然自我,醉于自然,有小舟轻摇,有绿草如毯,有书卷茗香,有一窗映月。

好时光,就要踏实地活,真醇地爱,蓝宝石的光泽一定会折射出万千气象,美轮美奂。

我坚持这样做,微笑颔首,拥抱蓝色的怀乡病……

薛梅满族。文学硕士。河北民族师范学院中文系副教授,承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。出版专著《承德诗歌简论》《与面具共舞——中国网络诗歌现状研究》。诗歌散见《人民日报》《文艺报》《诗刊》《北京文学》《诗潮》《诗歌月刊》《中国诗人》等报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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